陳楚的身邊跟著二十幾個強壯的小伙子,這是鄧公堅持的,按他的話說:現(xiàn)在主公的身份不同了,出入怎能沒有隨從。陳楚對此是欣然接受的,有幾個隨從,辦起事來也方便些,不過這并不是主要原因。在前世時,陳楚就非常羨慕那些個黑社會大佬或大財團老板,前呼后擁的威風(fēng)非常,現(xiàn)在他終于也可以享受這種待遇了。
在眾人的簇擁下,端坐在馬背上的陳楚腰板更直了。
走在路上,陳楚不知不覺地又在思考錢糧的問題?,F(xiàn)在龍虎村的發(fā)展已經(jīng)步上正軌,但錢糧卻是個大問題,隨著流民地不斷涌入,龍虎村的負擔(dān)已經(jīng)很重了,如果情況持續(xù)下去,龍虎村勢必被拖垮。當(dāng)然陳楚可以利用一縣之尊的權(quán)利用強硬的手段驅(qū)趕流民,不過陳楚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這么做的,一是看著那些饑寒交迫的流民,他下不了手;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希望借此機會提高自己的名聲。
錢糧錢糧!哎!我該到哪去弄錢糧呢?難道不得不采取激烈手段阻止流民繼續(xù)涌入嗎?
陳楚苦惱地想著,隨即又想到了邀請他的那個李大老板——李泰。是不是可以找他幫忙呢?
陳楚雙眼一亮,但隨即又暗淡下去?!约焊植皇?,再說商人以逐利為本,他會花大代價幫助自己嗎?’
不過陳楚又想到李泰分外殷勤地邀請他這件事,很顯然李泰是有求于他?!蛟S在付出一定代價的情況之下,自己能夠得到李泰的幫助?!?br />
想到這,陳楚的心中便有了計較,于是馬蹄前進的腳步更快了。
就在陳楚在為錢糧的事傷透腦筋之時,張遼和王漢卻是非常震驚。因為他們的面前足足有六十萬斤糧食!
“乖乖!我在樂平縣這么多年,竟不知道前縣令貪墨了如此多的官糧!真他娘的!”,也不知道王漢是激動還是憤怒,只聽他不停地罵道。
張遼也很激動,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在心中想:這么多的糧食,相信能給大哥解決不少問題吧!現(xiàn)在張遼思考問題都是站在陳楚的立場之上。
“王漢,叫兄弟們開始搬糧吧?!保瑥堖|下令道。
王漢這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立刻一揮手叫道:“動手啦!兄弟們!”
數(shù)十名衙役和數(shù)百名民夫立刻沖進倉庫,開始搬糧。
這個倉庫位于前縣令的家院內(nèi),張遼和王漢是在抄秦縣令的家時發(fā)現(xiàn)的,除此之外,還在另一處密室內(nèi)抄到了五千金。
有了這一批錢糧,短時間內(nèi),陳楚就不用再為錢糧的事發(fā)愁了。不過陳楚此時還不知道這件事。
巨鹿。
“唐周,傳令三十六方渠帥,加緊籌集糧草,以備大事之需?!?,主位上,一個身著黃袍的中年人吩咐道。這個中年人面目清癯,長眉長須,給人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在他的左右兩邊各坐一人,面目與他有幾分相似,但卻年輕一些。面前還有一人,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這個人就是中年人口中的唐周了。
“是,大賢良師?!?,唐周恭恭敬敬地應(yīng)諾道。原來這個中年人就是自稱‘大賢良師’的張角,那么坐在他左右首的應(yīng)該就是他的兩個弟弟——張寶和張梁。
“只是各地災(zāi)荒不斷,糧草籌集頗為困難,只怕到起事之前難以籌集到足夠的糧草?!保浦苡值?。
唐周說的確實是個問題,張角不禁思忖起來。
這時,一旁的張寶說道:“大哥,現(xiàn)今強盜橫行,咱們何不讓各方渠帥冒充強盜去富戶和一些防御力量薄弱的小縣城里去搜集錢糧?!?br />
張角聞言雙眼一亮,“這確實是個辦法。唐周,救照此傳令下去。”
“是。弟子明白了?!保浦艹瘡垖毷┻^禮,然后就退了出去。
等唐周離開后,一直沒作聲的張梁問張角道:“大哥,你說咱們能成功嗎?”,說話時,張梁的臉上有一絲憂色。
“不用擔(dān)心?,F(xiàn)今漢庭氣運將終,我等應(yīng)天命而起,豈有不成之理!”,張角很自信地說道。
自公元183年4月中旬開始,各地的強盜陡然增多了起來。
許多富戶及小縣城遭到洗劫,錢糧損失極其慘重。各地告急文書雪片般飛往洛陽,但都被十常侍之一的封谞擋了下來。
時間飛快地流逝,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了。
陳楚終于有了自己的武裝力量,一千人的步卒在張遼的努力下被訓(xùn)練了出來。為了組建這支千人步兵隊,陳楚可是花了相當(dāng)?shù)拇鷥r,一千副盔甲兵刃是陳楚花了一千金通過李泰買來的。其實在這筆交易中,李泰并沒有賺陳楚的錢,一千副盔甲兵刃全都是以成本價賣給陳楚的,如果按市場價值的話,這一千副盔甲兵刃絕對能賣到兩千金的價格。對此,陳楚還是非常感激的。
張遼不愧為一代名將,在他的嚴厲督促之下,僅用了一個月時間便使一千強壯的百姓變成了有模有樣的士兵了。不過這支步兵隊的戰(zhàn)斗力卻不怎么樣,陳楚曾興奮地問張遼:這支千人步兵隊的戰(zhàn)斗力如何?張遼卻搖了搖頭道:“很差!首先是訓(xùn)練仍不夠!再有就是這支軍隊未經(jīng)過戰(zhàn)火洗禮,根本不能和真正的精銳之師相提并論!”。聽到張遼的話,陳楚頗有些失望,但并不感到以外。如果一支軍隊隨便訓(xùn)練一下便成為精銳之師那還得了。不過陳楚對自己士兵的體格還是比較滿意的,最矮的一個士兵都有一米七以上,而且還很強壯。
陳楚沒有干涉張遼訓(xùn)練,畢竟張遼這位名將再怎么樣也比他這個藥廠業(yè)務(wù)員強得多。
除了這支千人步兵隊,陳楚還讓其他的壯年男子每七天訓(xùn)練一天,其他時間則該干什么干什么。這些人總共約有四千人,這就是陳楚的預(yù)備兵源了。張遼對陳楚的這一做法大加贊賞,他說這種方法不僅節(jié)省養(yǎng)兵開支,而且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集合起一支龐大的軍隊。
相比于張遼的贊賞,陳楚則是贊嘆了,陳楚在心頭感慨道:不愧為三國名將?。∫谎劬涂闯鑫邑飧`的后世的預(yù)備兵制的好處!
除了軍事方面,陳楚還將從流民中發(fā)現(xiàn)的鐵匠集中起來,單獨辟出一塊地方作為鐵匠工場。這批鐵匠總共有近三百人,這可是陳楚非??粗氐囊恢a(chǎn)力量。自從有了這批鐵匠,陳楚便通過李泰購進鐵胚,然后讓鐵匠們打制各種兵器盔甲,最后再通過李泰的渠道賣出去。陳楚終于找到了一條盈利的途徑,而且利潤率還頗高,不過這買賣才剛剛起步,陳楚并沒有從中獲得多少收益。
這天,像往常一樣,張遼在龍虎村旁的一塊空地上訓(xùn)練士卒,陳楚則在樹蔭下饒有興致地觀看著,在他身旁還有身著輕甲英姿颯爽的張蕊妹妹。
張蕊現(xiàn)在可是步兵隊副統(tǒng)領(lǐng),這完全是陳楚架不住對方軟磨硬泡的結(jié)果。對此,陳楚很有些感慨:這個張妹妹咱就這么愛打打殺殺呢!看來很有野蠻女友的潛質(zhì)!
其實張蕊這個步兵隊副統(tǒng)領(lǐng)并不負責(zé)步兵隊的日常訓(xùn)練。我們的蕊兒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女孩,她知道自己在領(lǐng)兵練兵方面不如張遼,所以她這個副統(tǒng)領(lǐng)只負責(zé)一件事,那就是軍規(guī)軍紀(jì)。還真不要說,在這位鐵面無私的副統(tǒng)領(lǐng)的面前,還真沒有人敢以身試法。最開始那些輕視她是女人而故意在她面前懶散的刺頭,現(xiàn)在看見張蕊就如同耗子見到貓似的,連屁都不敢放。
其實有張遼這個名將在,根本就沒有人敢不遵軍規(guī)。張遼雖然平時對待士兵和藹可親,但在訓(xùn)練時卻是六親不認的,尤其是對待犯了軍規(guī)的士卒更是絕不容情。士兵們對待張遼可謂敬畏交加。
至于張蕊的作用嘛,仔細想想,好像并沒有什么作用。
張蕊用威嚴的眼神掃視全場,不過在一旁的陳楚卻感到有些好笑。在他看來,蕊兒的這個模樣真是有夠逗趣的。
正當(dāng)訓(xùn)練繼續(xù)之時,一名衙役快馬來到陳楚跟前。
“大人,縣衙來了一個人要見大人。”,衙役滾下馬稟報道。
“要見我?是李家的人還是衛(wèi)家的人?”,在陳楚的印象中,和自己關(guān)系不錯又時常來往的就只有這兩家大商賈。
卻不料衙役竟搖了搖頭道:“都不是,來者自稱是虎嘯寨的使者?!保f這話時,衙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虎嘯寨?難不成這是一伙強盜?”,陳楚頗感詫異地問道。衙役點了點頭。
陳楚摸了摸下巴,心里面有點擔(dān)心:這強盜派人來是什么意思?這臥虎載不知道厲不厲害?
思忖片刻,陳楚問道:“這虎嘯寨在哪里?首領(lǐng)是誰?有多少人馬?”
這個衙役對虎嘯寨還是有些了解的,只聽他回答道:“虎嘯寨就在樂平縣境內(nèi),在樂平縣城以北三十里的虎嘯山上,大概有兩三千人,不過首領(lǐng)是誰并不清楚?!?br />
兩三千人!陳楚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他手上只有張遼訓(xùn)練的一千步卒,還有就是百多名衙役,全部加起來還不到這伙強盜的一般數(shù)量,恐怕自保都成問題??!
陳楚面色陰郁,默不作聲地思忖著對策。好一會兒后,陳楚突然問道:“這虎嘯寨派使者來是不是想要敲詐錢糧?”
衙役點了點頭,“是的,他們每年來兩次,每次來就要十萬斤糧食及一千金?!?br />
陳楚頓時吃了一驚,心中感慨道:乖乖!這些家伙的胃口還真大??!
雖然陳楚很吃驚,但臉色卻很好,他對衙役說道:“既然他們要見本縣,本縣就去見見他們吧。”
正要出發(fā)時,張蕊叫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陳楚思忖道:蕊兒武技不錯,有她跟著正好防備萬一。于是點頭道:“嗯,好,那蕊兒就隨大哥一起去吧?!?br />
兩人臨走時同張遼打過招呼,但并沒有告訴張遼發(fā)生了什么事。
第十四章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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