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第二日清晨,因為要接連出手發(fā),救助錢四與這斗篷女,夏青石一夜過度勞累,竟不知不覺靠著巖壁睡著了,直到那斗篷女蘇醒,一臉殺氣寒冰,環(huán)顧自身錦服并無雜亂解脫痕跡,反倒是體內(nèi),因為之前過度施展法而衰敗的經(jīng)脈,經(jīng)過夏青石一夜的輸調(diào)理,好了大半,這才臉色放緩,叱問夏青石道。
“你?你醒了?你要干什么!青石快醒醒,快醒醒!”夏青石許是太過勞累,盡在咫尺,面對那斗篷女突然散發(fā)的濃郁殺氣,確是絲毫未曾感知,依舊酣睡正香,反倒是女人的直覺與不安的情緒雙重作怪,就在那斗篷女蘇醒的剎那片刻,錢悅也猛然睜開的驚恐的雙眸,瞬間看到那斗篷女探出芊芊玉手,作勢即將朝著夏青石周身探去,當(dāng)即警覺大吼道。
此處臨時洞府狹小無比,五人藏身其中,若是哪個不道德的,就是偷偷放個屁只怕也是滿洞聞香,更何況錢悅?cè)绱梭@聲尖叫,莫說楊翀夏青石,就是那個半死不活的錢四,也被自己妹妹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嗓子給嚎醒了。
“鬼叫什么!”面對錢悅的驚呼,那斗篷女子依舊鎮(zhèn)定,看都沒往錢悅處多看一眼,依舊探出芊芊玉指,在夏青石不明所以的眼神注視下,在后者額頭之上用滴血的食指來回刻畫描符,也是因為感受不到前者的殺氣,夏青石雖然一臉莫名其妙,但也異常配合,任其如此勾畫,不曾有絲毫反抗舉動。
那女子做完一應(yīng)古怪舉動之后,便立即收手起身,朝著洞府外款步離去,臨出之時回首留言到“不管怎樣,謝謝你救了我,來日方長!”說完便快速飛奔,不一會便消失在密林深處不見了蹤影。
“奇怪的人,表姐要不要追?”楊翀一臉狐疑問道。
“嘭!”錢悅探出玉指在其腦勺之上狠狠敲擊而落,內(nèi)心早已不住咆哮道“蠢貨,老娘巴不得這小娘皮早點(diǎn)滾蛋的好,還追,追個屁!”
“你們女人真是奇怪,昨天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喊打喊殺,今天又這么大度就放她走了,真是奇怪,要是姐姐在一定和你不一樣”無辜獻(xiàn)殷勤的楊翀平白遭一板栗,撅著嘴一副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委屈道,對此夏青石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
瞬間洞府之中溫度極限下降,錢四裝死不語,楊翀吃虧在先,此時也學(xué)乖了,不再胡亂言語,只見那錢悅一臉寒冰吃人摸樣緊盯著夏青石,一言不發(fā),直看的后者一陣寒毛倒立,心虛的緊。
“姑奶奶,我又沒有惹你,何須如此?我又沒做錯事,何須怕你,對,何須怕你”一番內(nèi)心自我安慰勸解過后,迎著錢悅母老虎吃人一般的眼光,夏青石絲毫不怵的對望過去,這一對望錢悅依舊冷若寒冰,不曾絲毫避退,卻差點(diǎn)給夏青石嚇個半死,他竟然從錢悅清澈的瞳孔之中看到了無盡的殺氣!猶如無形的兇獸襲殺一般,令人防不勝防,且無處躲藏。
“呃,哼,哼,昨日的情形是這樣的~~~”一番對峙過后,夏青石自然徹底敗下陣來,尷尬訕訕一笑,一五一十將昨日救助那斗篷女的一應(yīng)經(jīng)過,以及自己之所以如此抉擇的前因后果事無巨細(xì)的合盤脫出。直到說完發(fā)現(xiàn)并無內(nèi)心擔(dān)憂的場景出現(xiàn)之后,那錢悅這才一口濁氣噴出,徹底放下心來,洞府之內(nèi)的溫度迅速拔高,之前彌漫的殺氣全無。
“下次別再這么逞強(qiáng)了,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了楊翀和,和我想一想”說著便滿臉紅暈,遞過一帕絲巾輕身為夏青石拭去方才嚇出的一掛冷汗。
“嘿,嘿嘿嘿”此情此景,楊翀到底看沒看懂,已然不重要了,畢竟小屁孩一個,如此人生深奧哲學(xué),他大字不識幾個,又能懂個屁,不過錢四卻是心知肚明,只是內(nèi)心不由得哀嘆一聲“哎,可惜了,夏青石身份卑微,只是一介奴隸,有**,并非都能終成眷屬啊,兩家的老爺子棒打鴛鴦的事情恐怕是注定的了?!?br />
如此親昵舉動,對于錢悅的濃情厚意,若是夏青石再不明白,只怕還真不如找尋一塊豆腐撞死算了,不過畢竟自幼對于這之事毫無經(jīng)驗,不如一眾富家公子,這個年紀(jì)早就是縱橫情場,盡享魚水之歡不知多少回了,故而只是傻笑不已。
“奧,對了錢小姐,昨日匆忙,還沒有問你和錢公子,這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和你們?nèi)邕€有白公子在一起嗎?還有昨夜那追殺你們之人?他們?”
“哼,那姓凌的口蜜腹劍,笑里藏刀,十足一個陰險小人!”提及此處,那錢悅當(dāng)即又是一陣憤恨咬牙不已,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兇惡摸樣。
“哼,小妹說的對,莫讓本少爺再碰上那陰險小人,若是再遇定要將其千刀萬剮!才方能一解心頭之恨!”或許是為了襯托錢悅的憎恨不已的情景,提起凌云眾人,原本趟地裝死的錢四,此時也是當(dāng)即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恨摸樣。
“青石你有所不知,在你楊家眾人走后不久,那凌云的下屬就探路回報,污蔑說是你楊家兄弟刺殺其門人師弟吳云等人之后早已逃之夭夭,且用心險惡,消失前遍灑焚香與山崖洞府沿途,引誘妖獸進(jìn)入人族開辟的臨時山崖洞府,欲圖借此絕佳時機(jī)祛除一眾敵對競爭之人,起初空口無憑,眾人自是不信,不過就當(dāng)一眾公子潛入尋找,發(fā)現(xiàn)那吳云等人冰冷的尸身之后,聯(lián)想當(dāng)初你楊家兩位兄長自告奮勇?lián)?dāng)岔口守衛(wèi)之時的場景,一切所謂真相不言自明,你楊家兄弟此時,已然成了一眾狩獵家族共誅討伐的對象,證據(jù)確鑿,你等此時若是出現(xiàn)在人前,就是有口也說不清了,恐怕就連我三哥他,對你等也是頗有誤會成見頗深”
“哼!那兩個家伙太過分了!兄弟相殘,此舉與畜生又有何異!”楊翀小臉氣的通紅,一刀飛出,直接身畔墻壁之內(nèi),對夏青石口吐殺音道“青石,既然他們心狠如斯,我等也就不要再眷顧兄弟之情了,日后兩人若是落難,我等定然不救!哼,不要讓我逮住機(jī)會!”
“這?公子息怒!”不管再怎么說,那也是楊家子嗣之間的兄弟爭斗,夏青石此時身份卑微,哪怕楊翀此時言語之中盡帶殺氣,自己也是不敢胡亂言語分毫的,此事一旦日后傳入楊老爺子耳中,那后果豈能了得?不管是夏老爺子還是喬老爺子都曾不止一次的叮囑自我,作為楊府下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至于一眾家族公子老爺之間的齷齪爭斗,千萬莫要參與隨意表態(tài),畢竟奴隸就是奴隸,一日為奴,終身為奴!
“錢小姐,謝謝你的忠告,日后行事我和公子會小心行事的,不過昨日那殺手又是怎么回事?”
“凌云那廝先是潛出死士尾隨我等,遍地鋪灑焚香,當(dāng)夜就引得無數(shù)兇獸妖獸一直追殺我等,也就是在一眾兇物的沖殺追捕之下,我和四哥便與三哥他們失去了聯(lián)系,一路向西逃亡,之后便又無意碰上了凌云那小人的隊伍,若非當(dāng)時那廝也是與一眾妖獸激戰(zhàn)正酣,無法抽身,只怕我和四哥早就命喪黃泉了,又哪能等到與你等相見的一天,之后的事情也就是你昨日所見到那般,若非四哥與最后舍身相護(hù),只怕表弟你就見不到我了,嗚嗚”說著說著,那錢悅抱起楊翀又是一通梨花帶淚,潸然淚下。
如此一通煽情哭訴,直聽的小楊翀一陣熱血沸騰,對那凌云當(dāng)真是恨之入骨,恨上加恨,若非真的一時不好尋那凌云藏身之所,只怕早就命令夏青石當(dāng)即動手取其首級去了。
“表姐你放心,那凌云既然膽敢追殺你,就是我楊翀的死敵,青石他日若是遇上,此人你絕對不能放過!”
“這?公子,那凌云到底是誰你都不清楚,話是不是說的太滿了,要是敵不過,你我望風(fēng)而逃,那咱們楊府的顏面何存??!”對于楊翀的無來由表態(tài),夏青石內(nèi)心悄然肺腑道。
俗話說,心腸再硬的英雄也架不住美人的眼淚,夏青石此時都在錢悅的眼神殺氣中,連連敗下陣來,更莫提一個只有歲的娃娃楊翀了,不敢說一串糖葫蘆那么簡單,至少表姐的一通訴苦感染足矣。
轉(zhuǎn)瞬之間楊翀就給自己和夏青石重新定位,那就是凌云此寮的生死大敵!對此夏青石當(dāng)真是哭笑不得,但又敢怒不敢言,那楊翀再是年幼,不懂事,終歸自己還是他的貼身護(hù)衛(wèi)不是?
“罷了,誰叫咱攤上了這么個主!”
因為錢四的傷勢太重,箭傷愈合絕非一日之,四人又在臨時洞府之中駐留了些許時日,其間除了為眾人找尋食材飲水,夏青石還特地遠(yuǎn)走探尋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了有人類活動的足跡,得知那出口處依舊閉合,不知何時開啟,如此眾人才徹底放心留守此處修養(yǎng),時間如流水一般過的飛快,修養(yǎng)十日之后,錢四的傷勢幾近痊愈,是夜眾人圍坐一團(tuán)商議日后出路,不出夏青石所料,錢家兄妹,外帶小楊翀在內(nèi)三人表決一致同意外出找凌云尋仇,至于夏青石內(nèi)心到底作何感想,因為楊翀的關(guān)系,很自然就被三人忽略了,只需尾隨,關(guān)鍵時刻拔刀上陣即可,妥妥的一個帶刀護(hù)衛(wèi),誰又真正管他怎么想,或者說就是想了也白想。
第四十九章 濃濃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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