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AJ的目光中卻夾雜了一些心虛,如果不是歐陽詩詩太過糾結(jié),是不可能沒注意到這些的。
是啊,父親剛剛?cè)ナ?,她心煩意亂之余難免亂了心思,更是想要見到媽媽安全。
可就在歐陽詩詩抬起手準(zhǔn)備打開輸入密碼打開門鎖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心里一陣發(fā)寒。
突然,身后響起一道猛烈地剎車聲,讓人心里都一驚,AJ還沒有來得及拔槍,歐陽詩詩的手就被人抓住了,在她還沒有來得及驚呼一聲,整個人就被拉進了車門里,然后捂住了嘴巴。
“是我!”一聲急促地安,似乎是想讓歐陽詩詩迅速地安靜下來。
這個聲音是……冷天!
歐陽詩詩果然馬上就冷靜下來,然后安靜的坐在車?yán)锟粗砗缶o追不舍的AJ,咬了咬牙開口:“放我下車。”
“你瘋了?你知道你進了DAR的門是什么代價嗎?”冷天氣的要死,他知道是AJ威脅了歐陽詩詩,用那個一直病入膏肓的歐陽 母來威脅。
但是讓母親痛苦的活著,甚至要付出女兒和外孫犧牲的代價,老人家就真的會開心嗎?
“你不要管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再管我了!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還活著,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歐陽詩詩失控地大吼著,她不知道冷天擁有了為什么還這么想不開,就算她死了有什么要緊,他就不能自私一點嗎?
“救你,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笨丫頭?!崩涮煲灿悬c無奈,她總是覺得別人才是值得保護的,殊不知道要被保護的人是她才對。
被他的話說的一愣,歐陽詩詩抿了抿,臉上都是別扭的倔強,她沒想到在這樣千鈞一發(fā)的機會,冷天居然又選擇出現(xiàn)了。
“我已經(jīng)暴了,AJ知道我還活著就不會放過我,他怕我?guī)ё吣?。”冷天最近已?jīng)被幾波人追殺了,是他用手段逼對方說漏了嘴,才確定是AJ揭發(fā)了他還活著的事實。
“不可能的!AJ怎么可能會這么做,況且他也該不知道你還活著啊。”歐陽詩詩迅速的回憶,的確她沒有告訴過AJ任何線索。
“他知道了,雖然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不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然后讓他好好的長大,帶到我的墳?zāi)骨敖o我看看?!崩涮炀瓦@么一點期待了,他對活著這種事沒有太多的奢望,也許當(dāng)初他早就該跟著他愛的女人一起去死。
“亂說什么墳?zāi)梗悴粫?,你還要教他很多東西!”歐陽詩詩不想聽到這樣的話,婦最怕刺.激了也感情波動大,她該死的都要落淚了。
“沒關(guān)系的,讓我跟AJ回去吧,不然我怕我媽媽……”
“她已經(jīng)不在了?!崩涮熘廊绻徽f出實情,那么歐陽詩詩是無論如何都會跟AJ回去,結(jié)果就是被再次利用。
什……什么?
該是玩笑話才對,雖然媽媽很不好,可是怎么會不在了,這消息絕對是……騙人的吧?
“冷天,你別騙我了,我不會相信這樣的事?!睔W陽詩詩咬緊牙關(guān),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如果冷天知道她的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怎么還心告訴她媽事情,一定是騙她的。
“你知道我不會開這種玩笑,詩詩,你堅強一點,也清醒一點,現(xiàn)在的你只需要和活下去。”冷天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死,所以他希望在自己離開人世之前,能讓歐陽詩詩振作起來好好的活下去。
她還有慕容嘯聲,還有自己的孩子,怎么都是可以熬過去的。
“不可能!”歐陽詩詩接受不了,她沒有激動也沒有流淚,只是淡淡的否定著。
“不論如何我都會把你送回到慕容嘯聲的身邊,說出你的身份,免得你糊涂傷了自己也傷了孩子?!?br />
一句傷了孩子讓歐陽詩詩似乎迷茫了一會兒,然后目光變得有些清明,她冷靜下來了,她為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也不能讓自己的垮下去。
但是心里痛的卻難以呼吸,好像要窒息一樣的雙手抓著座椅的皮料,她真的太痛苦了,連母親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而且在這個同時,她失去了自己最信任的一個朋友,AJ完全的欺騙了她,他已經(jīng)變了。
“是,我要回到慕容嘯聲的身邊,請送我回去!”歐陽詩詩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卻堅決,絲毫沒有遲疑了。
“好!”冷天點點頭,把車內(nèi)的開關(guān)設(shè)計再打開,車速達(dá)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高。
身邊緊追不舍的AJ憤怒地摁著車?yán)?,他沒想到冷天居然敢面在組織的面前,把冷天還活著的事情說出去也是萬不得已,可是他也知道冷天就是會干涉她帶走歐陽詩詩的人,所以千防萬防都還是疏失了一點,就是冷天根本不怕死。
他從前就對歐陽詩詩好,如今既然知道歐陽詩詩有麻煩,就算是丟了命也會出來干涉的。
但是他也是知道AJ會怎么對付他的跟蹤,以前冷天就是組織內(nèi)最好的接引人,更別提反追蹤的技術(shù)了,所以遲疑了一會兒,AJ就把車子急速停了下來,果不其然前面引爆了無數(shù)的鋼珠,雖然不會傷到人,但是爆掉車胎是一定的,幸好他防備的比較早。
“詩詩,你是逃不開我的,就像命運不肯放過我們一樣。”AJ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車尾,他不急于一時,如果想要把歐陽詩詩留在身邊,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不能僅僅是因為是暫時的得到。
他需要有自己的勢力,可以保護得了她住在身邊,這種事他一早就知道了。
抬頭看了看遠(yuǎn)方漸漸逼近的烏云,今天冷天的面,估計會徹底惹怒了組織的控人,接下來的追殺會更兇猛,畢竟是唯一一個背離組織還活著的人,是絕對不許存在的。
簡直像是沉浸在一場夢魘里卻又醒不過來,歐陽詩詩覺得自己像是離開水的魚,無法呼吸,同一時間失去了雙親,這個世界給她的意義似乎都在逐漸消失。
一直在車上沉默不語,歐陽詩詩根本感覺不到周遭的一切,危險或者是痛苦都好,都無法感覺到,心里麻木到難受,似乎臉頰都失去觸感,她不住掐了掐自己,到差點紅腫起來。
“你在做什么?”把車子剛好停下的冷天轉(zhuǎn)身看著歐陽詩詩,知道她痛苦,可是痛苦的事情太多次了,她應(yīng)該可以抗得過去的。
不是殘酷的信任強加于她身上,而是冷天知道,這才是讓歐陽詩詩挺過去的唯一辦法,坎坷如果不過去是沒辦法繼續(xù)活下去的,在組織里唯一的活路就是證明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強于別人。
在從前五年到八年的地獄般訓(xùn)練的之間內(nèi),最可怕之處無非就是對他們的內(nèi)心不斷的施強壓,撐不過去的年幼一些的都選擇了自殺,而他們都是可以留下來的,所以注定不能浪費了自己的一條命才好,還要帶著已經(jīng)離開人世的朋友的寄托,多替他們看一看世界的樣子。
“沒事,我的打擊有些大,想要清醒一點?!睔W陽詩詩搖搖頭,冷天沒有必要擔(dān)心她,她現(xiàn)在只是心里太難受了。
媽最后一面沒有見到,一輩子的遺憾是她無法釋懷的,可是想到那樣拖延了病弱的活著的媽媽,也許只是為了讓她不傷心才努力或下氣的她,這樣走了也算是解了。
“伯母的解是好事,不論如何她都會在天上保護你,而你只需要讓自己活的更幸福?!崩涮斓穆曇粢灿行╊澏叮螄L不知道是去至親的滋味。
“我知道,現(xiàn)在的她終于可以不痛苦了?!睔W陽詩詩點點頭,臉頰和都有些蒼白,她現(xiàn)在覺得頭暈的厲害起來了,大概也是放開了心中堵塞著自己的那個扇門。
“我去吸根煙?!崩涮炷昧藷熅拖萝嚵耍衍?yán)锏目臻g都留給了歐陽詩詩。
煙圈一圈圈的飄起來,模糊了冷天的臉,而他也在下一刻聽到車內(nèi)的痛哭失聲,那一聲聲都揪動著他的心,即使是當(dāng)做妹妹的歐陽詩詩,他也會覺得心痛的厲害,原來他已經(jīng)把歐陽詩詩不知不覺中當(dāng)做了自己的一個精神依賴。
她的哭聲還在繼續(xù),冷天的手指已經(jīng)被煙頭燙到,還有些顫抖。
抬頭看看那漸漸消失在天邊的陽光,希望到底在哪個方向,希望老天爺可以保佑他們此后的人生所走的方向都叫做明途。
歐陽詩詩回到慕容家的時候,似乎慕容家又亂成了一團,而慕容嘯聲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臉鐵青。
“怎么了嗎?”歐陽詩詩知道自己被AJ強行帶走的時候,自己的周圍根本沒有保鏢,所以在沒有攝像頭的情況下,一切的都可以被掩埋掉。
“你去了哪里?”將手中的杯子差點因為力氣過大而被摜碎在茶幾上,慕容嘯聲不知道歐陽詩詩有多任,可是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就逃走,知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麻煩。
“對不起。下次我不會了?!睔W陽詩詩已經(jīng)把哭到紅腫的眼睛給化妝掩飾了起來,她現(xiàn)在心里的痛太旺盛,根本就不在意慕容嘯聲這樣的態(tài)度和質(zhì)問。
“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去了哪里!”慕容嘯聲也不明白,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她一個人是怎么離開的慕容家。
“我沒有去哪里啊,只是不想面而已,我跟你冷戰(zhàn)這回事一定要我說的清楚嗎?”歐陽詩詩知道慕容嘯聲這樣問,就很確定并不知道有人帶走了她。
可是抬頭看了看保鏢的臉,她突然在一個保鏢的臉上看到了不自然的神情,心虛地躲避了她的目光。
難道,這個保鏢看到了一切?
第二十四章 這個保鏢看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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