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單行,我都夠倒霉得了,還遇到這種事。
我試了幾次,就是打不著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原因。
氣得我一圈直接砸在方向盤上。
滴——
喇叭響了,車依舊沒火。
我試了下大燈,倒是能夠正常打開,應(yīng)該不是電瓶沒電,想了一會之后,只得下了車查看情況。
正是隆冬臘月,下車幾分鐘我的手就凍僵了,我一手抬起了引擎蓋,一手拿著小手電,低頭看著錯綜復(fù)雜的電路,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天冷的我不住的往手心里哈氣,后悔沒帶個手套出來,遭罪的還是自己。
滴滴——
車大燈晃在了我的臉上,我瞇起眼睛一瞧,熟悉的車牌號,正是陸靳的那輛邁巴赫。
要走便走,和我滴滴什么?我越來越煩躁了。
陸靳從車窗中探出頭來,冰冷的盯著我看,開口道:“趕緊走,占我車位了,我出不去?!?br />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停在他外面,別的都是死車,估計一時半會也動不了。
估計是我剛剛脾氣也很沖,陸靳還在生氣,所以態(tài)度不好,我卻只能無奈的說道:“我車打不著,我也想走,但是走不了。”
“車打不著?”他很是不耐煩,將頭伸了回去。
我站在原地凌亂,雪地凍的我腳趾疼,擺弄了一會依舊沒有起色。
“你到底能不能走?!标懡终f道,語氣雖然平和,但很是冷淡。
我剁著腳,無奈的說道:“我也想趕緊走,但是它就是打不著火?!?br />
一邊說著,我一邊踩在雪地上。
天空又開始下雪了。
‘咯吱咯吱’,我踩的很歡樂,甚至?xí)簳r忘卻了寒冷,抬頭還有雪花在天上飛舞著,落的車子的引擎蓋上都是雪。
夜色隆重,邁巴赫的前擋風(fēng)玻璃上也落了雪花,雨刷器來回擺動著。
陸靳終于忍耐到了極限,下車直奔我過來,氣勢洶洶的我以為他要來打我。
“怎么回事!給我看看!”他奪過我的小手電,低下頭。
我的腳下依舊沒閑著,咯吱咯吱踩個不停,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始,還有了童心。
陸靳的側(cè)臉輪廓很是好看,即使是我也要承認(rèn),他眉眼認(rèn)真的樣子,有點帥。
這時候犯上了花癡?我真是瘋了。
“好了,你去打火試試。”
“誒?。俊?br />
我看得出神,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叫我。
陸靳臉一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眼神冒犯到了他。
他很是厭煩的說道:“看夠沒?”
我回過神,慢悠悠的走到了車坐里,打火,還真的打著了。
我自然高興,也不忘謝謝他。
“謝了陸總。”似乎全然之間忘掉了剛才的不愉快。
陸靳將引擎蓋關(guān)上,催促道:“快走,我要出去。”
我一拍腦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連連說道:“誒呀,我忘記了,我喝酒了,還沒找代駕呢,你等我代駕來了,叫他挪車。”
陸靳一聽這話,即使表面裝的再怎么鎮(zhèn)定,恐怕都動了怒了。
他的反應(yīng)我倒是樂在其中,想到他對我的冷嘲熱諷,我發(fā)現(xiàn)用語言回懟遠不如用實際行動讓他生氣更為解恨。
我慢悠悠的掏出手機找代駕,我不著急,畢竟在哪里都是一個人,我早就習(xí)慣了在各種地方。
陸靳看得出,似乎是有急事要忙,我甚至想要奉勸他,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打個車。
我盯著手機,“預(yù)計還有13分鐘……誒你干什么!”
沒等我說完,陸靳拉開車門,大力將我從車?yán)镒チ顺鰜怼?br />
我皺著眉頭看他,不可理喻。
陸靳一語未發(fā),坐進我的車子,關(guān)上車門,熟練的打火發(fā)動掛檔,然后將車挪了出去。
隨即,他從車上下來,冷笑一聲:“破車?!?br />
接著鉆進了自己的邁巴赫,順順利利的揚長而去。
這人!
破車?
我扶了扶額頭,我的是破車?他的邁巴赫的確能買我的邁騰20個不止。
在他面前,我這車就是一堆廢鐵,怕是連破車都算不上。
我心口堵,見了陸靳就讓我心里不痛快。
沒一會功夫,代駕趕了過來,天冷路滑,他紅著臉連連道歉。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br />
“沒事,這天氣你也多加小心?!?br />
“多謝理解?!?br />
他根據(jù)導(dǎo)航,將我送往半山腰的別墅,路上小心翼翼,下了雪,路滑膩的很,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要出事。
車子逐漸出了市里,周遭的聲音和空氣都沒有那么紛雜煩亂了,我得以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鉆進鼻腔的卻是刺骨的冷。
“秦小姐,您家這個位置還真是特殊。”
“附近就只有您一戶人家嗎?”
他開始和我搭話。
“是啊。”我的眼神始終在窗外和夜空,摻了雪的夜空格外的美。
“盤山路要小心些,別出什么意外。”我囑咐了一聲,想要打開車窗伸出手去,接住片刻雪花,奈何還是太冷,只能作罷。
到了別墅,我多給了他幾十塊錢,說道:“回去的路上還是要小心?!?br />
他拿出電動車,向我笑笑,答應(yīng)一聲騎著下山去。
回到房間里,我煮了一杯熱奶茶,感覺到身體正在慢慢回溫,拿出一本書看到一半,就不知地怎么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身上蓋了一條毯子。
我夢到了陸靳,那個工于心計的男人,夢到我和他一起堆雪人,估計是雪看得多了。
睜開眼睛,我感慨做夢真是荒唐事,什么都夢得出。
天已經(jīng)大亮了,我洗漱之后,一邊做著早飯,一邊回想著姜老爺和我說的話。
他知道,我是聰明人,點到為止即可,我又怎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
我到底該不該再去找姜榮。
正想著,一旁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接過一聽,是江言的聲音,顫顫巍巍,斷斷續(xù)續(xù)。
“喂?!江言?”
我一驚,一股冷汗瞬間濕了一身。
“是我……”他的聲音很是柔弱,像是受了什么打擊。
“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在醫(yī)院……”
第十二章破車?。?/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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