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覺得唯一愧疚的人就是廖北,就像我覺得蘇民成這輩子都愧疚我媽霍曉一樣。
從蘇民成那里拿了六千萬的支票,我就打車到了廖北的公司,二十三層的高樓聳立在鬧市中,別樣氣派堂皇。
站在大樓外,我找了個公共電話亭撥通了廖北的電話,電話鈴響了兩聲就被切斷,我連續(xù)撥打了六遍,廖北接起,“蘇小??!”
“我在你辦公樓下!”我直言。
“有什么事進來說吧!”廖北話落,切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盲音,我抬眼看了下站在門口的兩個保安,深覺此刻是自己施展才華斗智斗勇的時候到了。
不等我思忖出辦法,廖北的司機小張已經出現在了我面前,“蘇小姐!”
“嗯!”我應聲,掀起眼眸看了下頭頂的烈日,自從我出獄后,總覺得對這樣的強光有些不適。
廖北辦公室在頂樓,小張走在我面前輕敲了兩下房門,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暤摹斑M”,才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本以為廖北的辦公室就他一個人,等我進來,才發(fā)現在沙發(fā)上還坐著三位四十出頭的男人,各個大腹便便,冷著一張臉,像是逼宮。
“這位是我妻子蘇小小!”不等我反應過來,廖北就率先起身,走到我身邊,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摩挲在我腰間。
“北,這幾位是?”我順勢倚在廖北懷里,臉上帶著盈盈笑意。
“這幾位是我爺爺的下屬,據說,當年我爺爺定了個規(guī)矩,如果我到三十歲還不結婚的話,就得把手里的股份稀釋給這幾位叔叔!”廖北說的一臉淡然,但是我卻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
人都說豪門難入,就算入了也難以生存,果然,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那這幾位叔叔豈不是要失望了?”我抬起一只手,撫在廖北胸口,笑靨如花。
直到那三個老男人離開,我都一直跟廖北保持著親密的姿勢,等他們一走,廖北就迫不及待的跟我拉開一米開外的距離。
“廖北,你這過河拆橋也做的太明顯了!”我扭頭看著他,上前一步,扯著他領間的領帶。
廖北蹙眉,推開我的手,“你來做什么?”
“給你還錢啊,喏,六千萬,剩下的兩千萬怕是要不回來了,你就當是娶媳婦花了!”我從兜里掏出支票攤在廖北面前。
“你去找蘇民成了?”廖北眉頭皺的更甚。
“是?。∷u女求榮,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被他賣,比起他而言,我更愿意跟你站在同一戰(zhàn)線!”我伸手,攀附上廖北的脖子,戲謔的笑笑,舔了舔下唇,“廖北,你這段時間一直不回家,是在躲著我嗎?”
“蘇小小,你當年的那些小伎倆,還想故技重施幾次?”廖北抬手捏住我的手腕,正準備推開,辦公室門被人從外推開。
“廖北,我說你……”進來的人欲開口,在看到我跟廖北暗昧的姿勢后忽然默了聲,抬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你們繼續(xù),繼續(xù),我可什么都沒見!”
“滾進來說!”廖北一把將我的手扯下,看向來人。
我吃了閉門羹,悻悻的站在原地,來人被廖北一喉,將手放下,掃了我一眼,嘴巴大的都能裝下一顆雞蛋,“蘇,蘇小???”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不免也多看了來人幾眼,在看出是曾經年少的玩伴季皓時,齜牙咧嘴的笑了笑,“季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不是……臥、槽……你……出來了?”季皓說話顛三倒四,好在相處多年,我好歹能明白他想表達什么。
“出來了,都三年了,我犯得是過失傷人,又不是殺人罪,還能老死在監(jiān)獄不成?”我搖晃著腰肢走到沙發(fā)旁坐下,拿過茶幾上的煙盒摸了一根,準備點燃,忽然想到廖北在場,把煙拿到鼻前嗅了嗅,不甘愿的塞回煙盒。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出來就出來,怎么會在廖哥這兒!”季皓看了我一眼,轉而把視線落在了廖北身上。
廖北轉身走回辦公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簽字筆唰唰唰的簽著文件,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你不知道啊,我們倆準備結婚了,就憑咱們這關系,你到時候是不是該隨一份大禮?”我邊說邊沖著季皓擠眉弄眼。
我話落,季皓返身走到廖北辦公桌前,雙手往桌面上一撐,“不是,哥,你這接盤俠當的是不是有些過了?你難道還嫌當初被這小妮子害的不夠慘嗎?”
第3章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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