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派人去巴黎保護徐可可,記住,千萬別讓她發(fā)現(xiàn)你們的存在……”得到那邊肯定的答復(fù)以后,姚天行才收回手機,臉上的焦慮頓時也減輕了許多。這么多年宇嵐做事還沒有出過差錯,他做事,自己放心。
徐可可坐在車里,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fēng)景,思緒不知道飄蕩到哪里去了。她同意去巴黎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那是自己的夢想,更是想離姚天行遠一點。這樣,他才能更加安全。徐可可不傻,知道那天要不是因為自己,憑他的能力,他一定能夠安全離開。
徐可可緊緊抿著嘴,一副像是要哭出來的的樣子。宇嵐不經(jīng)意的望了一眼后視鏡,看到了徐可可這樣一副表情,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笨吹接顛雇低档耐约?,徐可可知道他笑的是自己。便雙手扶住宇嵐的腦袋,生生的把它搬到了正前方的位置。
“好好開車?!毙炜煽捎謿庥謵溃詈笳f了這樣一句話,就再也不理宇嵐了。宇嵐見她這個樣子,臉上的笑意不由得繼續(xù)留戀在臉上。
終于知道oss為什么這么多年來只中意她一個人了,因為他們兩個完全是一種人。都是那種只為對方考慮,卻從來不為自己著想的人。
到了機場,宇嵐從后備箱里拿出她的行李遞給她,她拿著行李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只是兩肩一聳一聳的還是暴露了自己的情緒。
宇嵐見她這個樣子有點哭笑不得,老大又不是以后不來看她了,只是他現(xiàn)在傷還沒有好,只好給自己打電話讓自己找人照顧她。要是他的傷好了,他一定恨不得親自飛過來照顧她。這幾天宇嵐看到姚天行正在匆匆辦理去巴黎的簽證,自家公司在巴黎也有一個分公司??催@個樣子,老大怕是要在那里長住了。
徐可可現(xiàn)在機場大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經(jīng)意的擦了擦眼角,心里默默的說了一句,“姚天行,再見了?!边@次一別,下次再見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仡^留戀的望了望這個有姚天行的城市,捏著機票上了飛機。
看著巨大的飛機羽翼拖起了無數(shù)片白云,徐可可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淚如雨下。不知過了多久,哭累了的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慢慢睡著了。半夢半醒之間,她做了一個特別真實的夢。
在夢中她溫柔慈祥的養(yǎng)父還活著,拉著她的手,把她帶到了姚天行的身邊。姚天行笑瞇瞇的看著她,滿眼的寵溺仿佛都能溢出來。
“天行,我把她托付給你,你一定替我好好照顧她。”說完,養(yǎng)父便不知去向。徐可可撕心裂肺的大聲叫著,卻沒有人能夠回應(yīng)她。
她只好回頭,想要投入姚天行的懷抱,誰知道一回頭,姚天行竟然也不見了。她慌張的幾乎要落淚。一個勁的叫著養(yǎng)父和姚天行的名字,可是誰也沒有回答,周圍剩下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靜。
“小姐,小姐快醒醒……”一個好聽的女聲在耳邊傳來。徐可可艱難的睜開被淚水模糊的眼睛,直到看清楚眼前那張漂亮的臉。
原來飛機上的空姐見她哭的快要背過氣去,又見巴黎快要到了,便叫醒了她。徐可可自知失禮,道了聲謝,抹了一把眼淚,恢復(fù)了正常。
遠遠能看到巴黎繁華的一角,周圍的人紛紛從睡夢中醒過來,拉開窗簾,興奮的討論著巴黎即將展示給他們的美景。
刺眼的陽光猛的照了進來,徐可可紅腫的眼睛暫時還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用白嫩的手輕輕遮住了自己的視線。看了看飛機窗外的景色,可是如今,再美的景色也提不起她一絲一毫的興趣。
“飛機還有五分鐘就要到達巴黎,請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溫柔的聲音提醒著她巴黎就要到了,也就是說,她離姚天行,是越來越遠了。
從飛機上下來以后,徐可可信步走在巴黎街頭。獨在異鄉(xiāng),甚至連法語說的都沒那么順溜。徐可可突然有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這是她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一種感情。
養(yǎng)父去世以后,姚天行便來照顧她。如今,他們兩個都不在身邊,她只能自己照顧好自己。養(yǎng)父和姚天行一定也不想看到如此懦弱的自己,就算是為了他們,自己也要振作起來。徐可可在心里暗暗的想,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徐可可振作起來,向前走了幾步,想要去找那間姚天行早就給她安排好的賓館??墒蔷驮谶@時,一個高大的年輕男子向她迎面走來,大力撞了她一下。徐可可踉蹌了幾步,最終還是停穩(wěn)了腳步。
那個男人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急匆匆的走開了。徐可可吃痛,想沖上去和他理論幾句,可是這里舉目無親,就連法語都說不利索,怎么和人家理論。徐可可這樣想著,放棄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還是先找到賓館重要,徐可可揉著自己被撞疼的肩膀盤算著。坐了幾十個小時的飛機,早就疲憊不堪,現(xiàn)在她只想找到一張床,好好的休息一下。
徐可可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錢包已經(jīng)被剛才那個高大的法國男子順手拿走了。他正在樂呵呵的點著錢包里的錢,想不到這個柔柔弱弱的中國女孩倒有不少的錢。
誰知道他剛走了幾步,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黑色布袋蒙住了頭,周圍有幾個人正對著他拳打腳踢,使他絲毫沒有還手的余地。
那幾個人做事倒有分寸,并不想取他性命,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受點皮肉之苦罷了。打了他幾下,就揚長而去。這個法國男子憤怒的扯開蒙在腦袋上的布袋一看,周圍哪還有人影,就連自己剛剛偷來的錢包也不翼而飛。
真是活見鬼!法國男子憤憤的低聲罵了幾句,就自認倒霉,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咒罵著離開了。
而此時的徐可可身無分文的坐在香榭麗舍大道的排椅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如死灰。就在幾分鐘前,她開好房間剛要付錢,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被偷了,里邊少量的現(xiàn)金倒是無所謂,只是所有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都在那里邊了,還有姚天行給她的那張可以無限透支的金卡。她只好怏怏的離開了,實在是想不通錢包去了哪里。
獨自坐在排椅上的這個可愛的東方女孩不由得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就在徐可可打算準備露宿街頭的時候,一個優(yōu)雅的巴黎女人快步走了過來,什么也沒說,就向徐可可的手中塞了一把紙幣。還未等徐可可反應(yīng)過來,便隨著人流消失不見。
“哎!好歹留一個電話號碼再走??!這錢我會還你的!”徐可可一著急,說出來的不是法文,倒是中文。徐可可哪里還能看到那個女人的影子,低頭數(shù)了一下手中的錢,剛好夠她在最便宜的房間住一晚。
徐可可拿著錢,有點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暗中保護她,等待姚天行到場的保鏢做的。只不過姚天行給他們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出現(xiàn)在徐可可的面前。
畢竟在這里,一張東方人的臉,絕對能讓徐可可印象深刻。為了不讓徐可可懷疑,他們只好買通了當?shù)厝?,他們是絕對不敢讓徐可可露宿街頭的,要是讓老大知道了,一定會扒掉自己的一層皮。
徐可可沒有多想,她只是覺得法國人善良好客,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她快步走向酒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正顯眼的放在了賓館前臺。
“小姐,剛才您走的太匆忙,錢包掉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前臺一身合體的職業(yè)裝的服務(wù)員恭敬的用法語對她說道。徐可可一愣,難不成是自己剛才沒注意,錢包掉在了地上?
徐可可的腦袋越想越大,隨手打開了錢包,還真是她的,里面的證件和人民幣一件都沒少。她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開好房間以后,便上樓休息了。
見徐可可走了,大廳幾個用報紙遮住臉的東方面孔才敢暴露出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向服務(wù)員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原來姚天行派到巴黎的幾個保鏢拿到了徐可可的錢包以后,本想當面給她。可是姚天行給他們下的死命令就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無奈之下,便給遠在中國的老大去了一個電話。
得到老大的指示以后,他們才恍然大悟,買通了那個巴黎女人以及酒店服務(wù)員,看著徐可可上了樓,他們還是不敢怠慢,在徐可可住的酒店門口守了一夜。直到早上徐可可平安出來,他們才放下心來。
就當遠在巴黎的徐可可呼嘯著奔上了酒店柔軟的床的時候,姚天行接到了手下人打來的一個電話。
“她沒事就好,你們輪流賓館樓下守著,她要是出了一點意外,哪怕是少了一根頭發(fā),你們這輩子別想回來?!币μ煨写驍嗔藢Ψ降泥┼┎恍?,“啪!”的一聲把手機扔到了病房茶幾上。
這群人還真是飯桶,讓他們好好保護徐可可,誰料她剛到巴黎就被人偷了錢包。這群人替她拿回來了錢包卻不知道怎么還回去,還得打一個越洋電話來向自己討主意。幸虧徐可可沒出什么大事,要是她出了事,他一定不會讓這群人好過。
第二十一章 流浪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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