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熙瞳很想轉(zhuǎn)身就走,她不知道莫惠月到底跟他爸爸說了什么,但是可以預(yù)見的事,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情,但是,或許還殘留著最后一點奢望吧。
莫熙瞳的嘴角倔強(qiáng)的崩成一條直線:我沒有學(xué)不三不四的東西。
哎,你這孩子,做了就是做了,跟低個頭認(rèn)個錯也就算了,下次改了就好。王田珍一邊幫莫父順著氣,一邊語重心長的勸道。
說的倒是好聽的很,只是聽她的口氣,好像是早就認(rèn)定了莫熙瞳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表面上看上去就像是在讓莫父消氣,實際上字字都在撩撥他的怒火。
我說了沒做就是沒做,為什么要認(rèn)錯?莫熙瞳站在那里,身板挺得筆直,雙手緊握,反駁道。
話音落下,原本就在生氣的莫父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還沒關(guān)的電視吼道:還不承認(rèn),你看看電視上面說的,什么包養(yǎng)亂七八糟的,這幾年你看看你在外面都混成了什么樣子!簡直是丟進(jìn)了我老莫家的臉面!你還有臉不承認(rèn)!看看你媽把你教成什么樣子了!
莫熙瞳咬著唇,原本莫名其妙的攤上這件事就已經(jīng)夠委屈的了,先不說這件事是不是莫惠月一手策劃的,單就是莫父一通不分青紅皂白的責(zé)罵讓就讓她徹底寒了心。
老莫家?你有把我當(dāng)成女兒嗎?把我跟媽媽趕走的時候你怎么沒有顧忌到老莫家的臉面?母親去世的時候你在哪里?你背著我跟爸爸在外面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臉面,別人說什么都信,我說什么都是撒謊是嗎?莫熙瞳強(qiáng)忍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反問道。
莫惠月要比她大,可想而知,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背叛了媽媽了,甚至后來臉?gòu)寢尩脑岫Y都沒有參加,所有一切都是莫熙瞳自己親手辦的。
她可以忍受別人的誤會或者是不解,但是她絕對不允許有人說半點媽媽的壞話,特別是眼前這家人,他們沒有任何的資格。
啪!的一聲,莫父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她的臉上。
你給我滾出去!從此以后,就當(dāng)我沒有你這個女兒!莫父指著大門,怒道。
莫熙瞳捂著臉頰,莫父下手并不輕,她白皙的臉上清晰的五指印,由此可見用的力氣有多重。
莫惠月驚叫一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帶著快意的,她恨透了莫熙瞳的運(yùn)氣,不管是蕭熠宸還是韓俊峰,一個個都趕著跳出來幫她解圍,那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是跟喪家之犬一樣?
要不是莫父和她媽媽在場,莫惠月都恨不得痛快的笑出聲來了。
這樣也好,反正我最后一個親人早就死了。莫熙瞳笑了笑,心情反而變的平靜起來。
隨后,她將視線轉(zhuǎn)向莫惠月,把她臉上還未來得及收起的得意看的清清楚楚,莫熙瞳彎了彎嘴角:《夜空》沒有經(jīng)過任何授權(quán)就被放倒了網(wǎng)上,這屬于侵權(quán),再加上造謠,如果被查到了事情到底是誰做的話,我想,我肯定是追究法律責(zé)任。
說完,不理會莫惠月突然變了的臉色,便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這個她曾經(jīng)十分懷念的家。
跨出房門的那一刻,原本忍住許久不見掉下的眼淚徹底決了堤,莫熙瞳知道,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在他們面前流淚,讓他們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因為那樣只會讓別人更加看不起而已,但是出了門便再也忍不住了。
莫熙瞳毫無形象的蹲在路邊,淚水把整個視線都模糊了,她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將頭埋在膝蓋里,無聲的哭泣,肩膀不停的抖動著,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被人拋棄在路邊的流浪貓一般。
不知蹲了有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雨,莫熙瞳毫無知覺的站起身,依稀,連腦子都變的有些模糊起來。
雨越下越大,莫熙瞳憑著記憶中的方向往家走去,記得也是同樣的一個雨夜,剛放學(xué)回來的她剛進(jìn)家門便看到父母吵的不可開交,除此之外,家里還多了另外兩個人,一個就是她現(xiàn)在的繼母王田珍,另一個則是比她大一歲的莫惠月。
她那個時候太小了,小到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記得母親摟著她哭的撕心裂肺,而她的父親只顧著另外一個女人和她的女兒,后來莫熙瞳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一個姐姐,同父異母。
后來父母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莫父甚至動了手,并且一氣之下把她們兩個人轟出了家門。
媽媽在雨夜里抱著她走了好久,她們根本無處可去,幸好在路上碰到了個好心人,把她們帶回了家,并且給了母親一份工作,雖然只是保姆,但是卻給了她們一個生活下去的希望和??康母蹫?。
只是她們只在那里住了很短一段時間,后來這家主人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母親便帶著她連夜離開了,沒過多久母親病重,她根本沒有能力帶她去看病。
莫熙瞳也曾回家求過她的父親,除了換來他的冷嘲熱諷和繼母的白眼之外,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幫助,她也只能流著淚看著母親離開,就連母親的后世都是借錢辦完的。
所以今天莫夫說出斷絕關(guān)系的話莫熙瞳一點都不意外,反而覺得有一絲的解脫,這樣也好,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以后再也不用惦記了。
走著走著,莫熙瞳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頭重的只想倒在地上,好像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一半,依稀中,不遠(yuǎn)處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莫熙瞳努力睜開眼,想看清楚,只是越來越濃的倦意讓她忍不住頭往下栽去。
失去意識之前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好像是Omber,只是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在做夢吧。
莫熙瞳本就在塞布爾島受了風(fēng)寒,一躺就是一個星期,回國前也不過剛剛才恢復(fù),但是任然并未痊愈。
一下飛機(jī)就收到了驚嚇,雖然成脫身,但是精神上還是收到了強(qiáng)烈的沖擊,剛剛還沒莫夫氣的扇了一巴掌,精神恍惚之下又淋了這么長時間的雨,就是是鐵打的身姿也吃不消這么折騰的,怎么能不病倒。
這頭,林修仁一直在攛掇蕭熠宸多跟莫熙瞳接觸接觸,好讓他找到病因,蕭熠宸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然是叫人再把莫熙瞳給綁來,不然他估計成率會相當(dāng)?shù)牡汀?br />
只是沒想到卻是鋪了個空,一等便是幾天都沒有見到莫熙瞳的影子,調(diào)查之下才知道她去了塞布爾島,原本是算著時間去逮人的,誰知道臨時有事耽誤了,便跟莫熙瞳錯過了,好在路上碰到了甘露,這才一路追了過來。
剛把車開過來,就看到莫熙瞳渾渾噩噩的樣子,叫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眼看著人就要摔倒到了地上,蕭熠宸幾個大步跨過去,這才把人撈到了懷里。
將莫熙瞳抱上車,看著原來在自己面前裝牙舞抓的小女人,現(xiàn)在一副面色蒼白氣若游絲的模樣,蕭熠宸莫名心里竄起一陣怒火。
開車,回去。蕭熠宸一邊吩咐司機(jī),一邊立刻打電話給家庭醫(yī)生。
莫熙瞳已經(jīng)陷入了昏睡,只覺得渾身冷的難受,下意識的朝著溫度高的地方蹭去,被當(dāng)作人體暖爐的蕭熠宸不自覺的黑了臉,看著原本筆挺的西裝如今濕答答的,還被扯的亂七八糟,不由的想把懷里這里還在亂蹭的女人給扔出去,但是想了想還是勉強(qiáng)忍了下來。
Omber...原本昏睡中的莫熙瞳無意識的呢喃。
蕭熠宸湊近了才聽清他叫的居然是Omber的名字,他身體頓了頓,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將莫熙瞳往外扯了扯,真想直接開車門把人丟出去算了,只是看她那幅可憐兮兮的模樣,終究還是沒忍心,把人帶到了自己的公寓。
蕭家大宅離的比較遠(yuǎn),出行也不方便,為了上班方便,蕭熠宸就在附近買了一套公寓。
當(dāng)她到家的時候,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量體溫開藥診治,一系列程序下來也花費了不少時間。
她怎么樣?蕭熠宸斜靠在門口,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憔悴的莫熙瞳,對著還在忙碌的家庭醫(yī)生冷聲問道。
沒什么大事,就是精神受到了沖擊加上風(fēng)寒,所以發(fā)高燒了,已經(jīng)打過退燒針,只要等燒退下來就好了。家庭醫(yī)生小心翼翼道,同時略微好奇的再次看了眼床上的女孩。
他做了這么久蕭家的家庭醫(yī)生,還是第一次看到蕭熠宸帶個女人回來,如果沒看錯的話,還是他親自抱回來的,蕭家大少可不是這么能伺候人的人。
安置好了莫熙瞳,家庭醫(yī)生便離開了,雖然他很懷疑蕭熠宸能不能很好的照顧病人,但是著顯然不是他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事情。
媽媽,媽媽你別走,你不要小瞳了嗎?就在這時,安靜睡著的莫熙瞳突然掙扎了起來。
第二十三章 憤然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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