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撩開簾子,發(fā)現(xiàn)馬車停在一片蘆葦?shù)嘏?,不遠(yuǎn)處是一條寬闊洶涌的長河,四下無人。不禁大驚失色,連忙護(hù)住云隱敵視著馬夫:“這里不是菩提寺,你為什么要待我家小姐來這種地方?你是誰?你想干嘛?”
容情的突發(fā)狀況令馬夫愕然,哭笑不得看向自家主子。
“噠噠……”皇甫卓驅(qū)趕著愛馬過來,冷眼看了容情一眼,頗為不耐煩道:“快點,還有一截路要趕。馬車開不過去,讓你的丫鬟就在這兒等?!彼蓻]興趣帶兩個人過去。
“二皇子殿下?”容情大吃一驚,連忙去看云隱,卻發(fā)現(xiàn)對方很鎮(zhèn)定,完全不驚訝皇甫卓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仿佛兩人約好了一般。
拍拍容情的肩膀,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回來。”
“小姐……”容情有些擔(dān)憂,雖然她很想看到小姐有個好歸宿,可二皇子這個人被傳得實在性格太差!懼怕看了一眼笑如修羅般美貌卻危險得二皇子,容情一個激靈,實在放心不下。
“我自有分寸?!陛p輕掙脫容情抓住自己的手,云隱跳下馬車。
地面有些濕潤,弄臟了她白色的繡花鞋。
“上來。”此時,皇甫卓朝云隱伸出手。
云隱也不矯情,握住他的手,借助皇甫卓的力氣翻身坐上他的馬背。只聽皇甫卓一聲驅(qū)趕,體型優(yōu)美健壯的神駒追風(fēng)逐日般狂奔起來。
白色柔軟的蘆葦擦著云隱的臉頰,飛馳而過。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他們來到長河的邊緣,那里早已經(jīng)聚了一撥皇甫卓的人馬。
看到飛奔而來的兩人,早已守候在此處的影柯眼前一亮,連忙迎了上去。引得一旁的藍(lán)衣書生頻頻側(cè)目,不自覺的跟了上來,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
“二皇子,三小姐?!?br />
待云隱站定,藍(lán)衣書生已經(jīng)將她渾身上下看了個遍,皮笑肉不笑沖皇甫卓道:“二皇子,這就是你請來得救兵?”眼前的女子嬌小柔弱,還沒有他下巴那么高,仿佛風(fēng)都能吹倒。藍(lán)衣書生很疑惑。這就是二皇子的線人?一個理應(yīng)在閨房中繡花、打扮的女人?
察覺到藍(lán)衣書生的輕視,云隱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并不給自己開口辯解。
然而皇甫卓也沒有維護(hù)云隱的意思,懶懶應(yīng)了藍(lán)衣書生一句,指尖劃過這一片兒蘆葦?shù)兀骸案鶕?jù)你的線索,本皇子查到月前,一伙形跡可疑的外地人混入京城,扮作捏泥人和面人的小販走街串巷。雖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曾將孩子帶走的,但確實有人報案說見過有個陌生男子帶著好幾個六七歲的孩子在此地出沒。幾日前,我們追蹤他們至此處,丟了線索?!?br />
云隱點點頭,小心提著裙子朝岸邊走去。
河流湍急,除非水性極好的人能來回自如,否則下水就是死。渾濁水完全看不清河底,云隱皺眉盯著河面。她不能在魚兒的口中得到線索,這么急的水流,魚兒不會停留在一個地方,所以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這里是濕地,應(yīng)該會有許多鳥、蛇等其他動物。
不過皇甫卓帶來的人實在太多,動靜也大,別說是鳥,連蛇都被驚走了。
嘆了口氣,銀子也不好賺。
起身朝蘆葦叢走去,云隱假意順著凌亂的腳印查看。見云隱四處亂走,藍(lán)衣書生連忙皺眉,冷聲道:“姑娘,這里蛇蟲鼠蟻很多,你別……”
話音未落,只見皇甫卓冷冷看了他一眼,看得藍(lán)衣書生呼吸一滯,沒有說完后面的話。
云隱壓根兒就不理他,一邊走一邊動用精神力,召喚著水中的生物。
按理來說他們?nèi)羰瞧桨自谶@里失蹤,恐怕會走水路,她來之前曾看過圖紙,這河對岸只有一片荒蕪的小山地。
若那殺手當(dāng)真就在對面,說不定意外地能利用水中生物撈到孩童尸體。
可就在這時——
“小心!”
皇甫卓眼疾手快,攬住云隱的腰肢,一把將她抱過來,另一只手抽出軟劍。云隱只覺眼前寒光一閃,一條猛然間朝著自己面門襲來的水蛇,被皇甫卓從中剖開,斬成兩半。
第十七章 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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