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楚身邊的將士都退開了,王允才在陳楚耳邊將他那一套救國計劃和盤托出。陳楚心中冷笑,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
王允越說越激動,最后他滿臉通紅地對陳楚道:“陳將軍,一旦我女兒毒殺了董卓,董卓軍勢必大亂,到時將軍趁機率軍進攻,一戰(zhàn)便可平定關中,拯救圣駕于水深火熱之中。到那時,將軍便是力挽狂瀾的大英雄了,陛下勢必將大大封賞。”
王允說得不錯,如果按他的計劃行事,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如果陳楚協(xié)助王允去完成這個計劃,那么他憑借拯救皇帝的功勞及自身的雄厚實力,一定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使自身實力凌駕在眾諸侯之上。這對于陳楚來說是很重要的,因為陳楚的第一目標就是平靖天下,建立一個新的王朝。如果陳楚按照王允的計劃去做了,那么就將極大的加快陳楚一統(tǒng)天下的步伐,并最大可能的減少阻力。
陳楚微笑著看著王允,王允以為陳楚被他說動了,也很開心地笑著。
突然,陳楚臉一寒,冷聲道:“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嗎?”
王允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傻傻地點了點頭。
陳楚冷笑一聲,隨即對身后的典韋道:“派一百名士兵將王允他們帶回洛陽。好生看管?!?br />
“是!主公!”,典韋大聲應諾道。隨即只見典韋一揮手,百把個士兵便涌了上來。一個士兵毫不客氣地將馬車上的御手踹了下去,取代了他的位置,另有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地架起王允就往馬車上拖。
這時,王允終于反應過來了。
王允一邊掙扎一邊叫道:“將軍你這是何意?王某沒有騙你,王某說得都是實話!”
陳楚跨上戰(zhàn)馬來到王允跟前,示意托王允的士兵暫時停下。陳楚高據(jù)戰(zhàn)馬之上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沒騙我,也知道你卻又除董卓之心。但我絕不同意你的手段。”
不等王允說話,陳楚繼續(xù)道:“知道嗎,我行軍打仗縱橫天下,在謀略之上無所不用其極。但有兩個計策我是絕不會用的,一是苦肉計,一是美人計。即便與十倍于己的強敵做戰(zhàn),就算最終戰(zhàn)死沙場,我和我麾下將士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而若使用美人計,即便勝利了,那也不過是用女人身體換來的勝利,這種勝利只不過是一種恥辱!”
陳楚長吸一口氣,“董卓,我會在戰(zhàn)場上將他滅掉!而不是讓你用女人在床榻上!”
完,陳楚便一扯馬韁準備離開。
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王允沖著陳楚的背影大喊道:“你難道不怕成為大漢的罪人嗎?”
陳楚按住馬,背對著王允淡淡地道:“如果一個王朝要靠一個女人的身體來維系的話,那么這個王朝也該滅亡了!”
然后不理王允的反應,徑自離開了。
在經(jīng)過高順的身旁時,高順突然跪了下來?!爸鞴唔樈裉觳胖?,您才是真正的英雄!”,高順的語氣顫抖著,顯示出主人的心情異常激動。
陳楚笑了笑,沒說什么,徑直從高順身旁經(jīng)過。
馬車之中的貂蟬一直在注視著車外陳楚的一言一行。
貂蟬的心情很有些激動,她輕咬著下唇,淚珠不由自主地從動人的眼眸中滑落。
有那么一瞬間,貂蟬生出一種想投入對方懷抱的沖動。其實她只是一個小女人,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女人,王朝的興衰、皇帝的安危對于她來說太沉重了。
正當貂蟬思慮萬千之時,她的義父王允被兩名士兵給塞了進來。到了這一步,王允仍然沒有放棄,還在那不停地叫喚著,不過沒有人理他。
陳楚率領騎兵一路向西疾行,所過之處的縣鎮(zhèn)全都望風而降。
數(shù)天后,陳楚率領三萬騎兵到達函谷關下。不過令人遺憾的是,董卓已經(jīng)在一個時辰前逃進了函谷關。
就差那么一步,陳楚不禁有些惱火。
董卓已經(jīng)逃進了函谷關,陳楚可不會率領騎兵傻乎乎地去攻關。見無機可乘,陳楚當即便率領麾下將士返回了。
見陳楚離開了,函谷關上的守軍全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函谷關上的守軍雖然有六萬人,但他們實在是被陳楚的征北軍給打怕了。
董卓回到陜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新建眉塢,這既是董卓的享樂場所,也是董卓為自己修建的最堅固的防御堡壘。
眉塢的城墻比洛陽城的更高更厚,并且有數(shù)道城墻,各城墻之間還有箭樓、藏兵堡等各種防御設施。總之,眉塢防御設施的堅固與完善讓人側目。不僅如此,考慮到長期堅守的需要,董卓還計劃在眉塢之中修建數(shù)座大型倉庫,然后將他平日搜刮的錢糧等物資大部儲藏其中。
董卓的想法是好的,但這項工程無疑是浩大的,因此當?shù)氐陌傩詹豢杀苊獾囊庋炅恕?br />
在陳楚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沮授管理著洛陽的日常工作。而郁悶的張飛則一天到晚的率領這一幫騎兵在洛陽城的大街小巷轉悠著。
河東有豪族衛(wèi)家仗勢欺人,被欺辱的人無法可想,只是在街頭哭泣。恰巧張飛率領騎兵從此經(jīng)過,張飛見狀好奇,于是派人詢問。原來衛(wèi)家與當?shù)毓俑唇Y在河東大肆兼并土地,許多農民被迫失去了土地淪為了流民。這個哭泣的人的父親去與衛(wèi)家理論,對方不僅不講理,還將他父親打了一頓,并將他們一家趕出了河東。
張飛聽到這個情況,登時火冒三丈。先派人將這對父子送到館驛安頓下,然后跑到軍營點了三千人馬往河東而去。值日軍官立刻將這個情況報告給了沮授。
沮授大驚,連忙騎上快馬去追張飛。他可是真怕張飛惹出事來。現(xiàn)今主公以強勢擊敗董卓,并率先進占洛陽,形勢可謂一片大好。沮授認為現(xiàn)在要做的是交好各地士族豪門,以鞏固己方的統(tǒng)治穩(wěn)定局勢。如果張飛莽莽撞撞地將河東衛(wèi)家給得罪了,憑借河東衛(wèi)家在洛陽一帶的影響力,主公將很難得到這里士族豪門的支持,將非常不利于主公對洛陽的掌控。
沮授帶著十幾個隨從出北門朝張飛急追而去。在黃河邊上,沮授追上了張飛。
“翼德,你想去干什么?”,沮授拉著張飛的韁繩急聲問道。
“你來干什么?這事俺老張?zhí)幚砭托辛?!”,張飛有些不悅地說到。
“翼德,你是不是想到河東把衛(wèi)家抄了?”
張飛豹眼一瞪怒氣沖沖地道:“這衛(wèi)家盤剝鄉(xiāng)民實在可惡!我要不把衛(wèi)家抄了還有天理嗎?!沮授先生你不會是來阻止我的吧!”
沮授焦急地說道:“這衛(wèi)家在洛陽一帶的影響力頗大!如果你把他們給辦了,將會給主公惹下天大的麻煩!”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給大哥惹麻煩了!大哥叫俺老張保境安民,現(xiàn)在有豪族仗勢欺人魚肉鄉(xiāng)里,我難道應該坐視不理嗎!”,張飛瞪著沮授,整個人就如同一只發(fā)怒的黑熊。
沮授緊皺著眉頭,他還真不知道該怎樣解說。無奈之下,他只好對張飛道:“主公離開洛陽時曾交待過,任何事情由我做決斷。我不許你去,你必須聽我的!”
張飛的怒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如果是大哥這么說話,他屁都不敢放一個,不過要是其他人的話,他老張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張飛一把揪住沮授的衣襟,缽盂般的拳頭高高舉起,眼看就要落在沮授瘦弱的身體之上了。周圍的人眼睜睜地看著,全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沮授的臉上卻無半點懼色。張飛瞪著沮授撲哧撲哧地喘著粗氣,好半晌過后,張飛的拳頭終于沒有落在沮授的身上。
張飛放開沮授,氣呼呼地道:“既然大哥讓你做主,我依你便是!不過這件事還沒完,等大哥回來,由大哥再做決斷!”,說完,便調轉馬頭回洛陽去了,他帶出的三千騎兵緊緊跟在身后。
見張飛終于回去了,沮授不禁長舒了口氣。
陳楚占領洛陽后不久,各方諸侯也陸續(xù)來到了洛陽。沮授讓各諸侯將大隊人馬駐扎在城外,然后才讓各位諸侯率領親信進入洛陽。
沮授遵照陳楚的囑咐并沒有慢待各諸侯,分別給他們安排了符合身份的住所。
陳楚一方的做法儼然將自己當成了洛陽的主人。眾諸侯雖然心中不爽,但卻無人提出異議。誰叫人家有本事呢!虎牢關是人家打破的,洛陽之亂是人家平定的,人家現(xiàn)在掌控洛陽那是理所當然的。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陳楚在收編十萬董卓軍精銳后,現(xiàn)在他光在洛陽就擁有精兵二十萬。如此雄厚的實力,諸侯們可不敢輕易得罪。
諸侯們一到達洛陽便想同陳楚就一些事情進行商談,不想陳楚卻不在。諸侯們只得在洛陽暫時住下來。
這些諸侯的軍隊成分復雜,軍紀普遍不好。許多士兵閑來無事便喝酒打架鬧事。跟在諸侯身邊的親兵尚且如此,那些駐扎在城外的軍隊就更無法無天了。
一天,袁術的一個親兵喝了點酒,在路上閑逛時正好看見一個容貌姣好的賣燒餅的少女。這個親兵當即便上去調戲,少女不從,那親兵惱怒之下一巴掌將少女甩到在地,然后拖著少女便往一處巷弄里走。少女哭喊求救著,雖然圍觀的人很多,但他們都敢怒不敢言。
恰在此時,只聽見一聲大吼,“哪來的混蛋!敢在俺老張的地盤上撒野!”
隨即眾人便看見一個身披熊首獸面甲的巨漢箭步?jīng)_上前,一把將那個正淫笑著的親兵給提了起來。然后向后就是猛地一摔,就像摔小雞一樣將那個親兵摔出去三四米遠。
親兵被摔得暈乎乎的。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此時還不知道狀況,借著酒勁對張飛大罵不已。張飛憋著的火氣登時爆發(fā),只見他一腳猛地朝親兵的小腹踹去。這親兵根本無法躲避被踹了個結實,眾人只聽見一聲慘叫聲,然后便看見那親兵咕嚕嚕地向后滾出七八米遠才停下。
親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張飛麾下的一名士兵連忙跑過去。探了探鼻息,原來這家伙已經(jīng)斷氣了。
張飛兀自不解氣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然后對周圍的百姓道:“如果大家碰到有諸侯士兵違法亂紀的盡管來找我們征北軍,我們征北軍替大家做主?!?br />
百姓們登時爆出一陣歡呼。
為了防止再發(fā)生此類事情,張飛從駐守洛陽的兩萬部隊中抽出一半在城內各處巡邏。一旦發(fā)現(xiàn)有諸侯士兵欺負百姓,征北軍士兵便不由分說的將對方拿下,如果對方反抗,那征北軍士兵便會毫不留情地將對方當場擊殺。
第五十章悸動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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