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绷柰袂逡魂嚨睦⒕?,低下頭來。
小雀也收殮一下:“沒事,對了,我們老板說想要把錢退給你們。”
“退錢?”杜雷覺得意外。
“你們昨夜不還是有一打黑啤酒沒有飲的嗎?老板今天知道了,說想見你們,然后把錢退了給你們?!毙∪赣悬c不忿:“我說老板都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是你們不要,我們要回來重賣而己,有什么不好的。”說著嘆了一口氣:“老板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杜雷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這一個老板是男是女,但是他很喜歡這么較真的人。
不為了那區(qū)區(qū)兩百多元,他就是想去見一下那老板,跟他認識一下。說一句老實的,如果杜雷也是一個小商人的話,這錢他可沒有退還的心,可知道,兩百多元一打的啤酒也就是賺那么十多元,二百多元可以算得上是一天的一大半收入了。
“我們老板就是讓我今天早上守在這里,我還多想你半夜就走了。”
小雀說出自己的心思,如果杜雷昨夜半夜就走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經(jīng)常來這一帶的,那么那錢就不用退了。
杜雷覺得,這小雀雖然市儈,但是是一個很盡職的員工。
“好了,老板在上面等你,你跟我上一下去吧?!毙∪刚f著把掃地的工具放到一邊。
杜雷也想結(jié)交一下這一個老板,所以也不拒絕情,至于凌婉清,她可不想再去了,畢竟那個地方有點低俗,她受不了。
故此經(jīng)過商議之后,她提議自己去對面chun天百貨內(nèi)的咖啡廳坐一下,等杜雷見完那老板后再來接自己。
杜雷也同意了,跟著小雀上了樓梯。
“我說你等一下看到我們老板時尊重一點,不要過份,我們老板可是一個大美女啊!”小雀說著白了杜雷一眼:“不過嘛,如果剛才那一個美女真的是你老婆的話,那么相信你應(yīng)該會有一點自制力的?!?br />
“我說,你怎么才相信她是我老婆呢?”
“很難相信,你的樣子就一臭絲相,有的女人發(fā)起神經(jīng)上來跟你做炮友我會相信,但嫁給你,做你老婆……”未了還故意地哼了兩聲表示不屑。
杜雷被這伶牙利齒的丫頭這么一說,也有一點不忿:“你看出來了,我的確是一個很優(yōu)質(zhì)的炮友,要不我們也交個炮友吧!”
“我知道,你是石女嘛,但我們可以不愛愛,你光用嘴用手就成了!”
杜雷向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他這么一說,明顯就是要小雀的。
“你!”想不到的是,小雀這一個女孩,平常什么話也敢說,可現(xiàn)在居然讓讓杜雷說得有點兒的臉紅:“不理你了,你快點去見我們老板吧,還有,你敢真的退錢的話……我就閹了你?!?br />
杜雷真的見識到這一個女孩的兇悍了,這么一個小女生,她混在市井之中,居然混出一絲絲氣來了。
杜雷上到三樓,小雀并沒有跟上來,而是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一走出那鐵門,他便看到一個女人背對著自己坐著,看她的背影,左手按著計算機,右手握筆記錄著什么,應(yīng)該是在計算自己這一段時間的收入了。
“你好,是你找我嗎?”杜雷開口,她覺得這一個背影有點兒的似曾相識。
“你就是昨夜那一個客人?”那女人邊說邊回頭,當(dāng)她一回過頭來時,兩人都愣住了。
“杜雷,怎么是你?”女人驚喜地一問。
杜雷也反應(yīng)過來:“靈姐,怎么你在這里的?”杜雷看了一下四周:“這店是你的嗎?那你的酒吧呢?”
杜雷很意外,他記得以前自己就是白靈的員工,在她的酒吧里面當(dāng)?shù)谋0碴犻L,雖然因為各種原因各種忙,他與白靈沒有再怎么聯(lián)系,但是他還是以為白靈還在經(jīng)營著她的酒吧。
白靈笑了一下:“呵呵,我的酒吧叫等待,我但也等不到了,干脆把門關(guān)了?!闭f著苦笑一聲。
杜雷從她的神韻中看出一絲的悲涼。
等待酒吧,必定為了等待某一些事情而設(shè)立的,對于一個單親少婦來說,最有可能的是等待著自己的男人。
而現(xiàn)在,不等了,原因可能是她知道那一個男人不會回來了,又或者這一個男人,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那一絲的悲愴感染了杜雷。
白靈又說:“而且酒吧的經(jīng)營環(huán)境不太好,不適合涵涵成長。”
原來,這一個才是最主要的原因,的確讓一個小女孩從小就在酒吧那些龍蛇混雜的地方里面長大,的確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你這一個地方,其實跟酒吧差不多??!”杜雷開口說。
白靈點了點頭:“我也知道,這只是過渡而己,我除了賣酒經(jīng)營酒吧外就什么也不會了,所以我就搬來這里,開了一個燒烤吧,然后……等啦!”
“等什么?”
“等明年吧,我已經(jīng)遞了資料,申請成為一個紅酒的總代理,聽說已經(jīng)批了下來了,只是紅酒公司一些內(nèi)部原因,所以要到年尾才能批下來,而對面chun天百貨一樓大堂的展區(qū)我也盤了下來了,明年二月那珠寶店合同到期,我就正式進駐進去?!?br />
杜雷覺得,這一個女人太利害了。
她一個女人帶著女兒,拉扯著在這一個社會中爭浪,以她女人天生就是弱者來說,她可以想得這么的遠,做得這么的大,真的不讓人佩服不成。
“杜雷,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忙?”
“是這樣的,我這里有監(jiān)控……怎么了,認為我這么小的店面有監(jiān)控很出奇嗎?”白靈笑了一下。
杜雷馬上說:“不是,只是,我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而己。”
“我看過了監(jiān)控,你昨天進來時不知道在想什么低著頭,所以我一時沒有從監(jiān)控里面認出你,但是跟你來的女孩我可是認得的?!?br />
凌婉清是華海市的明人,而白靈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有見識是正常的。
“那女孩是凌花集團董事長的千金,對吧?”白靈問道,杜雷點頭:“難道靈姐你讓我?guī)偷氖拢杌瘓F有關(guān)?”
“不是不是,我們只是小市民,又怎么可能跟凌花集團拉上關(guān)系呢?”白靈再笑一下:“是這樣的,小雀你見過了嗎?”
“見過了。”
“她是……石女,你也知道了嗎?”白靈說這話時有點言不由衷。這讓杜雷覺得很奇怪,一個開酒吧的女人說這一些話題時會臉紅?
“我也知道?!倍爬c頭。
“小雀是我……是我先夫的妹妹,她……因為她天生的缺陷,所以她注定孤獨終老,但是我們不信,這些年來,我都帶她看了不小的醫(yī)生了,只是都沒有辦法醫(yī)治好她。”
白靈說時說得很黯然。而杜雷從她口中聽到“先夫”兩字時,馬上明白過來,原來,她的酒吧結(jié)業(yè),是真的不需要再等了。
她的老公,已經(jīng)死了,不在人間。
如果不是自己還拉扯著一個女兒,讓她有了一份母親的責(zé)任感,這么一個長情的女人知道自己的老公死了,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來的。
“然后呢?你想我怎么幫忙?”杜雷心想,能幫就幫,畢竟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是她給自己的。
杜雷是一個很怪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若你犯我,我一定不讓你好過。而對他好的人也一樣,就算對方只幫了自己一塊錢的忙也好,杜雷可是就算傾盡家財也會幫對方的。
“我們都是小市民,能找得到的醫(yī)生也是那些公立醫(yī)院的普通醫(yī)生而己,甚至連教授、專家級的醫(yī)生我們都看不了,因為那一些專家號早便讓市面上的黃牛黨cāo縱了,我們又沒有門道,賣不了黃牛號?!?
第一百一十一章 屌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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